“当年昌平伯府嫁嫡女,可是风风光光, 据说夫妻和睦,举案齐眉,原来都是假的, 大难临头各自飞, 还真当高娘子是贞洁烈妇, 跳了那护城河。”
“啧啧,想当初她跳河, 多少文人以此作诗, 咏诵祭奠, 现下回头去看, 着实可笑可叹。”
“说什么可叹,不都是自己愿意?”其中一人不以为然,“听风是雨, 合该被一个小娘子戏弄。”
“你惯会说风凉话, 好似你没写诗你没哀悼一样。”
众人扇着折扇, 全然当做乐事调侃。
戴帷帽经过的高宛宁顿住脚步, 手里的帕子拧成一团,她瞧着那些人浪荡无状的模样,又想到自己竟被这种人议论,登时觉得恶心难忍。
提步,急急上了马车。
出门的马车刻意换了低调的青帷黑漆车,车上亦没有伯府徽记。
甫一坐进车内,她一把掀了帷帽,双眸蓄着火气,怒不可揭。
墨蕊小心翼翼跟随,听见车帘微响,便赶忙小跑着凑上去:“娘子,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