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自欺欺人都不能够,不仅因为没有得到回应,更因为被当成筹码来算计的恼羞成怒,犹如热血浇上冷油,浑浊肮脏,以至于现下他根本不想回忆过往每一刻,都是假的,虚付的,这让他对自己的一厢情愿感到后悔,感到懊恼。
而对邵小娘子,他承认起初便是趁人之危,凭着本能占有她,不掺杂任何情感,只是单纯享受与她在一起的每一次,每一夜,她令他欢愉,令他向往,而后更令他沉溺不知警醒。
他未曾想过自己会动心,哪怕直至今日,他都是自我否定的。
他喜欢与她在一起的感觉,并不意味着他喜欢她。
他怎么可能还像年少时那般意气用事,因为某种令他欢喜的感觉而去奋不顾身,冲动莽撞地付诸真心,毫无保留,愚蠢到任人拿捏,,仰人欢笑。
他睁开眼,猛地朝炭炉掷去。
长荣眼疾手快,倾身挡了下,荷包打在他手臂弹到地上。
顾云庭揪着的心骤然松弛,他看着荷包,许久才哑声开口:“拿过来吧。”
只是这回,荷包被放在枕边最下面的匣子里。
张五郎被抓后,大理寺迟迟没有审讯。
顾云庭伤到手臂,又逢大雨,每两日便发起高热,烧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病势沉沉,吃了几服药竟也不见好转,反而日渐倾颓。
同僚左等右等,不见顾云庭去到署衙,便登门看望,岂料进门看见他病秧秧的躺着,满脸浑无血色,便连话都没问,出门去买了补药折返奉上,只道署衙一切都好,务必将养着身子,大好再去任上。
&nbs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