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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阿姮,不许再见他,日后不管为了什么,你不许再去找他,否则我宁可去死,也绝不允许自己的妹妹被禽/兽侮辱。”
压抑的声嘶力竭,用尽他最后一点力气。
他眼眶通红,当真是恨极顾云庭,恨不能生啖其肉,饮其血。
“我答应你,哥哥,我发誓我不会再去求他做任何事。”邵明姮被哥哥的形容吓到,她的哥哥斯文儒雅,从未像现在这般失控,暴怒。
她走过去,战战兢兢伸开手,像小时候每一次做错事乞求原谅。
她从后抱住邵怀安,面颊贴在他衣裳上,手指因为羞愧而蜷缩起来,“哥哥,我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声音低喃,柔软到令人心疼。
邵怀安心像被刀子一道道割烂,他哪里舍得责怪阿姮,他只是痛恨顾云庭,更痛恨的人则是自己,若非他流放岭南,成为阿姮的钳制和顾虑,阿姮大可以离开徐州,过安定平稳的日子。
说到底,是他害了阿姮。
“日后你想嫁人,哥哥便为你挑最好的男子做夫郎,你不想嫁人,哥哥养你一辈子。”
邵明姮咬着唇,憋到盈眶的泪倏地滚下来。
.....
年中京里官员述职,邵怀安需得誊抄籍账以备抽检,依着往年规矩,屯田郎中见过陛下后,还要与尚书省官员碰头商议,便是为着下半年工部事务谋定攻略。
临行前,邵怀安在书房收拾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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