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邵怀安因伤势未愈,行程缓慢,比顾云庭足足晚了十日才晃到京城,甫一入京,便去寻牙行看宅子,买家具等日常物件。
这些事都由邵明来料理,做的驾轻就熟。
邵怀安则要去报备官凭和敕牒的丢失,重新于官署补办后,登记待上任。
他尚农,故而没有去先前安排的礼部,而是去了工部任屯田郎中,适逢清闲月份,公务并不繁忙,且他将上任,正是熟悉整理的时候,故而起初有空余时间。
及至六月,州县需得堪造籍账,身为长安县屯田郎中的邵怀安起笔开始整理,因之前通读阅览过,故而理得井然有序,待白簿悉数堪造完整,便要呈报尚书省审核。
再到十月份便要按照递交的白簿征收地租。
邵怀安熬了几宿,将那白簿呈报时,尚书省的官员很是感叹他的伶俐。
如此,又将三年一造的黄籍交到他手上,这便需得徐徐图之了。
长安县的地皮尚且合适,这处宅院只有一进,虽小但是位置好,邵怀安每日可步行上值,若实在赶不及,坐着马车一溜烟便到了。
院里有个亭榭,摆着红木四角桌,邵明姮铺开画纸,将笔墨颜料依次摆好,用纸镇压住边角。
邵怀安进门时,她已经画了大半,咧嘴的石榴晶莹透亮,鲜红欲滴。
“阿姮还是喜欢画石榴。”
邵明姮点头,继续画石榴籽。
邵怀安没走,拖出另一张圆凳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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