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膝被抵开,他站在她面前,右手举在头顶箍住她的腕子,左手捏住她下颌,似失了分寸,毫无克制地汲取,令那些讨厌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起彼伏的呼吸,渐渐安静。
他睁开眼,对上她雾气缭绕的眼睛,滚圆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瞪着他,堆满水花的眼眶承载不住,扑簌簌沿着下睫坠到腮颊。
她倏地别开眼睛。
顾云庭松了手,往后退回榻上,嘴里仍有她的香甜,有她咬出血的伤口,虽然痛,但至少好受多了。
郁结的内心抚平,他坐在茵毯上,端起茶水抿了口。
车辆出城走了半个多时辰,前头探路的秦翀折返与其并行。
“郎君,还剩五里地,不远了。”
关山给他使了个眼色,秦翀用力一夹马肚,两人跑到马车前。
“车内不大对劲,”关山小声说道,“两人上车到现在,几乎没说话。”
秦翀扭头看向车帘,凑近关山问:“姮姑娘还在哭?”
“隐约听见几声,但是听不明白。”
“那是不大妙,咱们郎君清冷倨傲,指定拉不下来脸哄她。其实没什么大事,两人说开了就好,但难就难在....邵怀安的事儿,郎君与她说不明白。”
他们有时候也在想,如若邵怀安没有推迟五日启程,是不是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但是谁都无法料到前程,也就无法回头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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