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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人而异,或许半年,或许一年,谁知道。”卜飞尘很是随性,开完药便又要出门。
邵明姮担心找不见他,便伸手拦住,问:“卜神医的意思是这些药要持续服用半年,那半年之后呢,他会好起来吗,还是需要继续调方子。”
“那么久的事儿我哪知道,到时候再看。”
他就出门去,邵明姮掀开帘子跟在后面,两人从廊庑下走过,一路跟到月门处,卜飞尘嘶了声,很是不耐烦的扭头:“你这小丫头,缘何那般紧张他,我都说了,死不了,对他来说死不了已然难得。
至于脑子,能医好那是奇迹,医不好才是常事,你再跟着我,我可生气了。”
邵明姮登时垂头丧气,也不敢再催他。
卜飞尘挑眉笑起来:“与其关心别人,还不如关心自己,走了。”
夜里,邵明姮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从榻上爬起来,里屋关着门,没有一丝动静。
她慢慢推开楹窗,然后跪坐起来,双臂撑在窗栏上,仰头看天上的月亮。
哥哥教她练字时,曾说起父亲为她取名的深意。
明姮,是父亲对她的疼爱与期望,她是天上的月亮,是月亮上的仙娥,明亮且纯净,于父兄而言弥足珍贵。
现在月亮蒙上污尘,仙娥坠落地狱。
她如是想着,既惶恐又坚定,便是在最深渊的泥潭里又如何,从前父兄庇护她,而后她得庇护父兄,等洗雪冤情,邵宋两家恢复名声,他们可以离开徐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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