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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衙牢狱那人叫什么?”
关山摸着脑袋想了半晌,“郎君不是看过案录,上面有名字。”
“名字必然是假的。”
“我听狱卒叫过他,喊的是疯子。”关山又道,“我看过他手和身上皆有刀伤,他掌腹茧子厚,多是在拿枪握刀的位置,很像是军中人士。”
......
邵明姮昨夜睡得晚,晌午便躺在罗汉榻上补眠,床头整整齐齐摆着两摞书,上面叠的那本用纸镇压着。
天很热,她在屋内便只穿了件薄软衫子,袖口滑到肘间,白净纤细的小臂搭在脸颊下,只是浅眠,她没有解开发髻,微张的唇嫣红如凝脂,偶尔有风袭来,衣衫撩起轻微的颤抖。
罗袖跟在顾云庭身后,接过那两提果子,边走边将最近几日的要事说与他听,前头倒是跟秦翀信中写的无异,后面便有些不对劲了。
顾云庭倏地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目光冷凝。
“大哥私下与她说过话?”
“是,”罗袖略微低头,道:“大将军前日傍晚来的,正巧我们都在用饭,他将姮姑娘叫过去约莫一刻钟,然后就走了,奴婢问过姮姑娘,她说大将军交代她仔细照顾郎君,没有别的事。
但奴婢觉得不止如此,因为翌日起床时,姮姑娘的脸色很差,用饭也比前日少些。”
“我知道了。”顾云庭深吸一口气,摊开手,罗袖把果子放过去。
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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