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足够。
足够叫邵明姮灰头土脸离开。
蝉鸣聒噪,单调的“吱吱”声吼得人头脑发昏。
邵明姮抬头看了眼日头,一圈圈光晕如同敝塞的罩子,她咽了咽喉咙,听见有人惊讶地喊她。
“邵娘子?”
声音里带着不确定,但又有一丝期待,崔远有点不敢确认,他缓步上前,直到看清邵明姮的正脸,还未再开口,被杨文叔扥了扥衣袖,提醒:“这是在顾宅。”
顾香君怕他不来,特意下了多份邀帖,都是与崔远关系亲近的同窗。
崔远看着邵明姮,脸颊染上微红,局促不安地搓着手掌。
“邵娘子为何烈日下暴晒?”杨文叔挡在崔远前面,作揖问道。
“休养生息。”邵明姮掀开眼睫,腰身站的笔直清秀。
站在最末的窦玄笑了下,不由打量起面前的小娘子,他见过几回,每次都没说得上话。
窦玄父亲任金陵通判,去年开春母亲为他相看女子,其中便有邵家小娘子,那会儿母亲还感叹,道若是求娶恐有高攀之意,但邵小娘子长得粉嫩水灵,她见过一回便想娶来做儿媳。
彼时窦玄不以为意,今日见到,难免回想当日之语,颇为唏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