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
关山动了动唇,羞愧道:“跟丢了。”
顾云庭却并不意外,淡淡嗯了声。
“人既已跟丢,便去告诉兄长,今夜务必将方平捉拿归案。”
“罪名,”顾云庭手指点在桌面,蹙着眉头忍下疼痛,“谋杀教坊乐姬琼娘。”
秦翀上前,“可清月教坊里还有一个琼娘。”
“也一并抓了。”
他语气平静,却有种不容抗拒的威严,“与方平关在相邻牢狱。”
方平必不会是凶手,他爱琵琶如命,不会用如此名贵的琴弦做凶器,只不过他涉及盐税案,虽不知道参与多少,但此番抓捕,即便以谋杀的名头也决计会惊动徐玠。
顾云庭披着外裳,月光如水,隔着支摘窗倾泻洒落。
罗汉榻上的被褥叠的整整齐齐,屏风收起后搁在床尾支架间,床上无人。
他推门走出,踱步经过月门。
长荣跟在身后,顾云庭摆摆手,长荣便退了回去。
西院屋内没有燃灯,他站在院中,负手看向楹窗,池子里的鱼偶尔拨弄水面,发出浅浅的咕噜声,起风了,吹得衣袍翻卷。
他转身欲走,听见屋内“咣当”一声。
邵明姮摔懵了,趴在地上半晌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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