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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眸光重回沉寂,守礼般地偏过视线,眸光清正又克制。
心中却有了隐不可闻的念头——让自己的小厮到的晚一些,雨也停得晚些......
两人就这般默默看着檐外的雨露,静默无声。
雨停歇了,孟瀛的小厮还未归,谢知鸢犹豫了两瞬,先行提及离开,“孟大人,改日再相逢。”
改日再相逢。
孟瀛默念着。
明明不过一句客套,却被他放入心中。
孟瀛出宫后,到坊间买了壶翠酿,拐道去了诏狱。
那里有位老朋友,算算时间,也快被放出来了。
诏狱十数年如一日的阴冷,他不紧不慢踏过一间间被血气沾染的牢房,前边的卒吏将锁链打开。
里头是与其他牢房不同的宽敞干燥,甚至还点了盏油灯。
“看来又有酒喝了。”里头原本坐在草垛上的男子起身,简陋的囚服遮掩不住浑身的气势,结实的肌骨自宽松的领口微露。
孟瀛将手里的酒放到矮桌上,身后卒吏已将小杌子搬来,他不紧不慢倒了两杯,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男人也不客气,在他身前落座。
“今日的酒倒是不错。”话虽如此,邵远抿了口便放下杯盏。
“可有想过出来后要去何处?”孟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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