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再说什么,里头却传来道低沉的嗓音,“今日之事,多谢殿下。”
宋誉启叹气,深邃的眉眼下垂,“你同你那小表妹的事,怎要偏偏牵扯到我这?若是能借此机会将人要了去,不是更合你的心意?你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里头坐着的身影淡声打断,“太子殿下,昏迷不醒的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侧妃终究是侧妃,何况谢府判了谋逆之罪,若非太子坚持,怕谢知鸢只能沦为一个妾室。
原本是一席轿子抬入东宫便算了事,可太子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般,还替她办了场宴席。
虽说盛京中众多权贵皆推脱不来,但太子靡下的拥趸还是得给面子的。
热热闹闹的欢宴响声蔓延至整座宫殿,有客人喝了个酒饱,正要回家寻自己的夫人,却在出门时正巧撞见了某道身影。
高大挺拔的男人立在风灯下,也不知站了多久,散漫的星光并未沾染他衣角半分,那双沉寂的眸子静静望来,无端令人感受料峭春寒。
客人被吓了一跳,看清楚后不禁咂舌,“陆世子,您竟也来了?”
今日来赴宴的即便再敷衍,无一不着华服喜裳,可他倒好,直接一身月白襕衫,一动不动立在此处,直把人吓得够呛。
陆明钦垂睫,轻描淡写嗯了一声,“只是来瞧瞧热闹。”
客人目光在他久病未愈的苍白脸上扫了一圈,大着舌头道,“您伤势才好,可勿要吹冷风,小心点身子。”
这位两月前被诸位太医断言活不了几日的陆世子竟于三日前清醒,盛京中不知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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