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她手里拿了根白玉秋毫,神色认真,却迟迟未落墨。
“小姐,有成色了吗?”四喜端着盆子到她身边,也歪头跟着一道看。
谢知鸢严肃地摇了摇头。
今日表哥差人送回了她的课业,她原本摸不清头脑,即便翻了几页,发现其上的标注,也只有了些模模糊糊的实感。
先前她为了过大学府每月的核验跑去陆府让表哥帮忙时,对方也只存了能让她合格的想法,女子试什么的提都未提,
现如今她课业虽算不得出众,但合格已是轻轻松松,表哥缘何还要这般——
她翻到最末页才发现他还给自己留了张纸条,说是让她随意看看,近日女子试会有变革,若专精一道,对其他课目的要求会低一些。
她若是想去试试,也可提前做准备。
但尽管要求会低,也只有一点点。
她这本册子里的论策共有八篇,每篇陆明钦都从头到尾全盘做了注解。
谢知鸢想重新再写一篇,可如泉涌的思绪在拿起笔的瞬间便静得宛如一潭死水。
就像——她知道该如何去说,但又不知哪句古人大家的言论能对应上自己的想法,
简而言之,背得过少。
四喜闻言霎时噫了一声,她把水盆放到边上,又将漏到桌上的墨水细细擦干净,才道,
“要我说呀,您就不是那块料,当个民间大夫多好,考什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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