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看着一大一小带着些许恐惧的眼神,笑眯眯地将那根插回去,又重新取出个最细小的,令下人取了烛火来,这才俯身到虎哥儿的跟前。
“姐,姐姐......”他身子被毒素搅得紊乱,面色发青不说,连声音也虚弱得不成样子,“这个痛吗?”
谢知鸢其实并不喜欢小孩,每回有什么亲戚远道而来,谢夫人总会拿她的东西招待所谓的妹妹们,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又凭什么给她们——因着此事她对小孩都无甚好感,
但在对上虎哥儿湿漉漉乌溜溜的大眼睛时,她的心蓦然发软,摸了摸他的脑袋宽慰道,“不痛的,眼睛一闭一睁就过去啦——”
果然,她不喜的只是不听话的小孩。
替小世子施完针后已近午后,谢知鸢从屋内出来时还颇有几分不可置信,她来之前原以为会见到十数个大夫围着他转的盛景,未曾想从头到尾都只有李管事一人陪着她,
这也未免有些过于不上心了吧,
谢知鸢暗想,若是她有意要对小世子做些什么,那他早就没命了。
想起方才小孩子在她走时还依依不舍拉着她衣袖的小手,谢知鸢侧身问,“李管事,长平侯......他不来看看小世子吗?”
不是说长平侯每日只需去朝堂上赶个场子,平日里在府中如闲云野鹤般,那应当是得空的吧......
今日风不大不小,天凉的刚刚好,李管事却抹了抹额角的细汗,方才说不紧张是假的,毕竟小世子再不受宠也是侯府唯一的独苗苗,方才他眼瞧着那么多针头起了又落落了又起,这颗心也跟着七上八下砰砰乱跳。
看到女孩眉眼间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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