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鸢看着映入眼底的雾青色云纹衣摆,那心底的委屈压也压不住,鼻尖的酸涩冲刷着眼眶,好不容易要止住的泪再次溢出一点。
她吸了吸鼻子,将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陆明钦手指摩挲着腰间的玉珏,
“我没有向邵同窗要小纸条......”
陆明钦朝孟瀛稍颔首,垂眸之际目光在谢知鸢脸上停住一瞬。
她仰着小脸看向他,活像是受委屈后向长辈告状的小孩儿,眼尾、脸颊都泛着脆弱的薄红,鼻头湿漉漉的,一看便知哭狠了。
若说陆明钦先前听严夫子说起此事时,只信了半分,信的是邵聪蓄意挑事,不信的是阿鸢会稀得这般做。
并非说做了如何,做不做他都不甚在意,谢知鸢永远是他的表妹,并不会因做错事而改变。
谢知鸢从小对经纶生厌,相比于在医术方面的勤勉,在策论之道上堪称懈怠。
便真有对策放于她跟前,恐怕她也会因嫌弃它繁复抄得手累而搁至一旁。
可他并不曾觉着这有何问题,术业有专攻,阿鸢于经纶上的不上心反而恰恰显现出其心一也。
在她眼中,策论于她毫无用处,是以任凭他人怎么说她弛懈,依旧死撑着不改。
比之她处处绵软的性子而言,在与策论作对简直算得上叛逆。
他语调是一贯的不紧不慢,
“院长与严夫子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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