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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不早,若不再快些,怕是要来不及。
女孩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望着他,一时之间没有动,直到陆明钦目光微凝时,她才软软地“哦”了一声。
听着似有些不情愿。
陆明钦好似笑了声,又好似没有,再次无奈道,“不若十八那日,该当如何?”
他说着,已起了身,拉着椅子后退些,要她好调转椅子。
不过片刻,谢知鸢又半趴伏在桌上,眉头紧锁,听着表哥的声音奋笔疾书。
午膳惯例是粥,谢知鸢来表哥这不知多少回,可每回的粥品都不相同,这着实让她佩服陆家的厨娘。
用完膳食后,她再次苦着脸地赶着策论,将表哥认为可能会出的第不知多少道题写于宣纸上。
这一写,便又是半日,窗外暮色渐深,廊外挂上灯笼,暖烘烘的灯光缓缓淌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