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有他的窗口亮着灯。
如果不是阑尾炎,而是其他更严重的病呢?
如果是会造成意识昏迷的情况呢?
花木有点儿后怕,又有点儿小小的庆幸。
他想问问为什么生病时电话打给了自己,他们才见过两面,说过的话全是关于工作的,私交可以说一点儿都没有。
但是他担心这样问会显得自己在埋怨什么,就没有问出口。
只是问他现在感觉怎么样。
“还好。”
杭州看着他没来得及梳理的卷发,勉强笑了一下。
也许是看出了花木的疑问,也许是觉得自己应当作个解释,便苦笑着说,“我不能半夜打扰陈教授,他都那么大年纪了,只能找你了。我父母都不在国内,我自己回国才一年多,同学朋友很久没有联络了,连联系方式都不知道变了没有。”
他顿了顿,接着说,“我想你那本书还要指望我翻译,总不会见死不救吧。”
花木觉得这人真是疼死都活该。
难道没有那本书的事,他就会见死不救吗?
杭州之前那么怕亏欠他,是因为他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没打算发展成熟人关系的陌生人。
亏欠是丧失了主动权的未完待续,就像买完东西没给人找零,得防备着人家随时找上门来,那种打扰没法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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