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抵达,两个人走上去,一边说别人的坏话一边找地方坐下,从爱慕虚荣、矫揉造作的同学说到收受回扣、揩学生油的老师。明明是完全没营养的话题,可他们还是聊得很开心。
地铁顶端的显示屏跳动文字,莫乌莉看见到站,却没有提起。
念站台的广播响了,易思违听到了,但还是没说什么。
他们继续聊着天。
莫乌莉说“那个带课老师全程转来转去,我头都晕了”,易思违就说“我好讨厌他”,莫乌莉说“潘朵然和田亦到底为什么吵架”,易思违回答“我也不知道,他没穿情侣衫吗,反正都是不重要的事”。
易思违说“我干脆买了新的,把旧的放在外面专门给闻京”,莫乌莉就说“那他一直被蒙在鼓里,凭这个精神胜利”,易思违说“我和学姐聊了两小时的改装车,她把我拉黑了”,莫乌莉回答“你这是活该”。
他们同时笑了好几次,好像在做梦,车厢像在梦里,让人不在意外界,沉浸在与对方一起的气氛中。
坐过站了,只好又换车坐回去。下车时他们还在笑,心照不宣。反方向的车刚好到站,关门的提示音已经在鸣叫。易思违先反应过来,回头催促莫乌莉。莫乌莉还拎着包,他伸出手,她想也没想,两个人牢牢牵着对方,冲刺跑进对面的列车里。
兜兜转转,深夜时分才到莫乌莉家楼下。
一鼓作气说了太多话,莫乌莉像是缺氧了,渐渐有些犯恶心,非生理性的心痛阵阵袭来。那是一种狂喜后的空虚,追悔莫及,却又无可奈何。她坚持往前走,抑制着一了百了的念头,步履愈发沉重,到最后,连在心里忍耐都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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