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撤下来......拜託你......把照片全都撤下来......」求着求着,阿树就这么突然跪了下来。他的手指在洗石路面上施力,把染上漆色的指甲给抓撑开来。「拜託你......拜託你啊!」
「......阿树,你到底在干什么?」他向左右看去,幸好这里是在某处巷里。「你是吸毒了吗?我警告你,再乱来我就要报警了。」
「好、好、怎样都可以、你报警吧!只要能把照片撤下来就好,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撤下来、快点撤下来啊!快点啊!拜託啊......」
「你到底在搞什么东西啊!」
在阿树一伸手抓倒他裤管的当下,他终于没有办法再继续像个优良导师一样循循善诱了,包容已经到了极限,他不要继续浪费时间在这,算算时间,报社的人说不定已经到了。
他踢开了脚,黑浓的脏血在白色裤管上抓下几道绝望。
「你!」
眼见遭人玷污,他下意识握紧了双拳,但当然是有足够的修养可以忍住气,不往阿树的脸上大踹特踹。
于是,他只好又再一次地把自己给安抚好,决定放任这问题学生继续跪在地上抱头痛哭,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什么话也没说,走远、走远、消失在热络的人潮之中。
那么,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