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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婷不知道的是,自己的心情抒发,在某些时候会是一把沾满血水的刀子。她没有意识到,于是继续说下去。
「但为什么我就能够一边往模特儿的路上努力、一边打工赚取生活费呢?毕业后,我也是打算会先乖乖地找份工作的呀?那为什么他不选择这么做呢?他根本连继续碰咖啡机的打算都没有了,老是只说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在那上面,但也没见他为了所谓的前途而做出什么突破过。先毕业、当完兵、然后以本科生的身分进入设计公司,这就是他的规划,讲得似乎安排得很妥当,但就我看来,只不过是被理想主义给冲昏了头而已吧?唉、说到最后,就是在逃避自己对于咖啡上没有天分的这项事实罢了......是吧?是吧?他就是这样子的吧?唉......」
御瑄停下了画笔,氳红的脸颊和滚落的泪珠并不在她所构思的作品内。
哽了一声,拉着令人心疼的鼻音,蔓婷无力地垂下了身子。
「......御瑄,说到最后,任性的人其实是我......对吧?」
她搁下了笔,走到窗前,轻轻抱了蔓婷。「嗯,你很任性。」她伸出食指,轻轻地替她拭去泪痕。「但这是你的人生,任性也好、自私也好,没有任何一种理由能够逼迫你去做出妥协。但是同样地,你男友也是如此,在他自己决定好要重新为梦想努力以前,你没有权力要他走你想要的路。」
在御瑄的怀里沉默无语,蔓婷只轻轻点了头。
「虽然我们认识了那么久,但有些事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起过。」她看了看这间已经属于自己的画房。「你知道吗?这些全部都是我父亲的作品。」
蔓婷并没有抬起头来,除了还不想让人看见自己的红肿的双眼以外,对于周围堆放的那些画作,她从昨天初次来到这时就已经偷偷欣赏了许久,只是上头瀰漫着那股淡淡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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