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文具。
课本考卷无一倖免,不仅被泼上餿水,甚至被硬生生撕毁成白花花的碎片,几乎无法拼凑起完整,还被麦克笔画上令人厌恶的秽语,人身攻击到脏话三字经都有。
吴宥然看着看着眼眶含泪,却默默的将课本的残破碎片捡起,拿出胶带细细拼凑,然而眼泪却无法控制的不断滴落,整片被泪液渗透。
他愤而站起,把桌上的一排书本扫掉,掉落至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像是他的心深深撞进石头里,很沉很沉,碎的乾净,碎的彻底,留下来的是悠长的恨意。
然后拿起桌上唯一的铅笔,摊开一张揉皱的纸,用力的把所有恨意写到纸上,那些所有对他的恶言,全部抒发至纸上,然后再一笔涂满黑色,好像这样就能消除怨气。
他不能哭,如果连他也崩溃了,家里就真的没有支撑了。
他跑到床上裹着棉被,耳里塞入耳机,和易然相同的是,他们都用音乐阻隔外界所有吵杂的干扰。
这会是最后一次……他这么祈祷着。
一个一如往常的清晨,吴宥然骑着脚踏车到学校,经过了早餐店买早餐,令人愉悦的是,老闆今天心情异常的好,还帮他的蛋饼多加了一颗蛋。
教室在遥远的四楼,每天早晨体力活的爬了四楼,却在踏进教室的剎那被眼前的一切震慑。
所有人围聚在黑板前方,本该是墨绿的黑板上写了斗大的字,旁边画满了刀子、枪枝等危险物品,一群人嬉笑着,神气嚣张跋扈,手上的各色粉笔为黑板增添了顏色,可看在宥然眼里却是无尽的黑。
吴宥然的爸爸是杀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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