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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聊聊吗?」护理师蹲在抱着膝盖的吴易然身旁与他的视线齐平。
「我刚刚怎么了?」他想起来了,这里是保护室,用来约束状况不稳的病患,防止他们做出极端的行为的地方。
但他想知道,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好,你慢慢听。」
「小雋刚刚解离,好不容易状况稳定下来,再无异样后,他却跑来跟我说,你整个人好像不对劲,他说你一直用指甲抓着皮肤,把整片皮肤抓下来了。」吴易然抬起手,才觉得有些刺痛,从手腕至手臂关节处整片通红。
「然后捂着耳朵,口里喃喃着听不清楚的话……」
「对不起……」吴易然眼神空洞的说
「对,好像是这样,从原本只是小声的唸,到后来越来越大声,几乎是用嘶吼的,霎时,所有人都拦不住你,你就跑到墙边一下一下的用力撞着。」
吴易然抚着头部,却没想像的疼痛,恐怕是对于一切无望,受幻听的影响,痛觉也被消弭。
「原本我帮你打镇定剂了,你也渐渐稳定下来,但你还是哭着跟我说,你想进去保护室发洩。」记忆鲜明了起来,他从记忆里看见自己哭的脆弱的样子。
「不必觉得难堪,能哭出来是好事。」护理师看吴易然抿着下唇满脸通红的样子便说。
「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吗?」
「是……是我害……小雋解离的……」吴易然小声的说,声音细微的几乎要听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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