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起薄棉短踢,这个痞子眼神,让我忍不住看向在厨房外头飘的阎小岳。
「很讽刺吧?」男人开口。
「什么?」我愣着问。
「新闻上说的罕见现象。」
「我没仔细听。」
「罕见现象就是整的大北市的房价居然停止上涨了。」
「恩……的确是罕见。」
「连你们都办不到的事情,小小的一个病毒居然可以阻止。」
我哑然失笑,他口中的「我们」,当时年仅十七岁,还是个乳臭未乾,涉世未深的高中生,什么恐惧都不曾经歷过,单纯理想反抗社会。
这时,阎小岳才从厨房飘回来,他刚刚急着找阎妈妈,却没发现外头的用餐区坐着的这个男人,居然是久未见的父亲。小岳拉下脸,目光狠毒地盯着自己夫亲的背影,却被父亲一句话震慑住。
「在监狱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明白,有个家可以遮风避雨,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阎爸爸的痞痞眼神流出黯淡光芒。
「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同样小岳也在后方垂下视线。
「当时……是你救我的?」阎爸爸问。
「是我们三个一起。」
「谢谢你们……当时那个女生,现在还好吗?」
「应该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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