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慕凡希每天都活在漫天血与火的阴影里,和洛泽川共享着同一个噩梦。
「我没办法面对因为我的情报死了的人,我更无法……面对你。」
「所以你就这样逃走了吗?」
她的笑里有碎裂般的空洞:「我是个胆小鬼,泽川。我进警界后不久爸妈去了东南亚,那里的贩毒利润更高,这里的生意全权交给慕于巧。但出事后于巧重伤,chess乱成一团,开始起疑我是内鬼,甚至对慕于巧的威信动摇。我、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看慕于巧陷入危险,所以我主动回到了帮里。慕于巧必须堵住帮眾的嘴,用在警方卧底暴露的名义罚我到酒店陪客。」
洛泽川缓缓接口,眼睛亮得瘮人:「你还是放不下慕于巧。」
「你会觉得我很自私吗?」慕凡希的低语几乎有些感伤,往后靠在椅背上,「我唯一视作亲人的弟弟害死我们六个弟兄,我应该要恨他——可是我一直梦见,梦见他最后看我的那一眼,好像我真的对他有所亏欠。知道他醒来的消息时,我就晓得,事情还没有结束。」
昔年情意魂牵梦縈,总是视为需要被保护的慕于巧,在最后那一眼让慕凡西猝然明白,慕于巧早就长大了,他独当一面、心狠手辣。其实活在梦境里不愿面对现实的,一直都是她自己。
在车水马龙中,她们的车子停在路肩,虽不是违停,但不断有路人自旁边经过。人车声音嘈杂,洛泽川沉冷开口的嗓音却格外清晰:「三年前你还放不下,但如果是现在、有一天你必须站在你弟弟的对立面……你会怎么选择?」
她固定住慕凡希灿金的后脑勺,逼她直视自己,不允许任何闪躲。
「这是什么老梗吗?如果妈妈和女朋友同时掉水里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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