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像是知道他心里在想着什么,原本灿烂的笑容慢慢沉淀下来,只剩下一个歷经沧桑的浅笑,却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她轻声说道:「鑽牛角尖可以一辈子,但想通一件事只需要一瞬间。我是想过要死,那是因为当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但现在你回来了、你们都回来了,我觉得我好像应该放过自己。」
白雨想,她应该向自己赎罪。
她曾以为生命是轻贱的,所以她、母亲、奶妈都活在地狱般的生活里、看似光鲜亮丽的被「圈养」着;她曾以为生命是脆弱不堪的,所以那个可恶的父亲、可悲的母亲、可怜的奶妈都死了,死得轻而易举。
她却活下来了。
她感觉多年来被套上的重重枷锁,随着一场大火一夕之间全解开了,大火烧熔了精緻的鸟笼,但她却仍留在其中,不知所措、无所适从。
一隻习惯被圈养的鸟,如何能知道翱翔?
所以她想死、想随着他们一起被大火吞噬,到时也能乘着风飞向各地吧?
她低头凝视着与上官暄丞十指紧扣的手,幡然醒悟。先前是她想岔了。
生命,应当是可贵的。
活着,也应当是幸福的。
上官暄丞握紧了她的手,不知不觉间泛红的眼眶悄然落下一滴眼泪。
「对不起。」
白雨摇了摇头,抬手轻柔的抹去他的眼泪,是炽热的,在游戏里依然能感受到那饱含歉疚与苦涩的滚烫,她笑着说:「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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