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之虽性子乖张,却有一颗赤诚之心。哀家瞧着,他眼里心里都是你,是把你当眼珠子一般疼惜的。而你,哀家看得出来,你心里也是有他的。否则,凭着恒之将来所要承担的责任,哀家也不舍得把你嫁给他。哀家知道,那个位置虽高,却极苦,可若是你们两个能彼此真心相待,也许那条路也就没那么苦了。”
沉鱼没说话,只是垂着眸,脑袋里激烈的思索着。
我心里有傅恒之?!我怎么不知道?
“行了,你回去罢。明日还要上晨课,莫不可逃课了。今日周太傅又来与哀家哭诉过了,哀家听得脑仁疼,若是他明日再来,哀家也扛不住了。”
“是。”沉鱼答应着,起身走了出去。
沉鱼几乎是一夜未眠,翌日一早便顶着一副黑眼圈坐在了德阳殿里。
周太傅瞧着她的模样自然感受不到半分欣慰,反而气得别过头去,整堂课都没多看她一眼。
昨日宴席上傅恒之等三人都说了要娶她,不消半个时辰,整个宫里便都传开了。因此,今日众人瞧着他们四个的目光便格外诡异,好像有一肚子的话要议论,却又不好意思开口似的。
周姒低着头,独自一个人坐在最前面,连周太傅与她说话,她都是神色淡然,提不起什么精神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