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们贪图他的皮囊,想要玷污他的灵魂,将他囚于牢笼之中,困在方寸之地,做一只永远被折断双翼的金丝雀。
那份结婚协议里会暴露出什么肮脏龌龊的心思,顾栖池在到达酒店、见到薄彧之前想了个遍,不然也不会带着电击棍去赴约。
可太干净了,那份协议除了保护他,将他揽入薄彧的羽翼之下庇护,没有提出任何条件,也没让他付出任何代价。
就好像,薄彧强忍着自己野兽的本能,强忍着想要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欲望,向顾栖池捧出了一颗干净的心。
顾栖池嗓子干哑,眼睫轻颤,等着薄彧的回答。
薄宅之内静得可怕,从没有谁敢主动靠近薄彧,只能听得到阿瓷蹭他裤腿的声响。
灯光昏暗,薄彧敛着眉眼,斑驳的光影晃动,若隐若现地投至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他的目光落到青年轻轻颤动的纤长睫毛上,又挪到他那双含了水雾一般的眼瞳,喉结很轻地滚了一下。
“因为你是顾栖池,所以你只需要做好顾栖池就可以了。只要你想做一件事,那么这件事就是正确的,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尤其是我。因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维护你。”
“哪怕你错了,我也会认为,你是对的。”
手臂上的伤口并不痛,只是很轻微地留下了一道小口子而已。
顾栖池其实很像他自己养的猫,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对所有事情都保持着一阵恹恹的态度,敏感、警惕,对靠近他的一切人和物都抱有高度的戒心,却又渴望温暖,渴望爱,期待着能找到属于他自己的家。
当薄彧伸出手时,顾栖池会像阿瓷一样,虚张声势地亮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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