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六岁至今,顾栖池一直是一个人。
他像只被人遗弃的流浪猫,本以为找到了温暖的巢穴,却被鸠占鹊巢的家伙挤占了所有的生存空间,一只猫孤立无援,只好哀哀戚戚的独自舔舐伤口。
好在这样的日子只有两年。
成年之后,顾栖池以市状元的分数考上了大学,逃离了这个魔鬼一样的家。
再加上温熙执意签下了他,他作为艺人,这些年也跑了不少的通告,也赚了些钱,足够养活他自己了……
他在医院对顾愿安说的话都是真的。
从回到顾家的之后,他一分钱都没用过,也没依凭顾家的权势获得过什么。
他只是他,只是顾栖池,只是他自己。
薄彧见到顾栖池时,青年低垂着眉眼,却难掩身上矜贵疏离的气质。
他本以为顾栖池是被人捧在手心的璞玉,在月光之下散发着莹润的光泽,所以对任何人都冷淡而疏离。
却没想到,他只是被人伤透了心。流浪的小猫有着很重的防备心,拒绝任何人的靠近,只敢躲在自己的小窝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
六楼的灯悄无声息的熄灭了,意味着里面的人此刻安然睡下。
薄彧收回目光,眼神晦暗不明。
不熟悉薄彧的人可能不了解他在想些什么,但今夜车上坐的人是白衡,一路跟着薄彧的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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