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聊什么呢?”
三人皆是一惊,回头看去,却是兰舸扶着钮祜禄庶妃站在廊下瞧着这边。
郭络罗庶妃见了她,脸色比川剧变脸还快,一回头便是一副笑脸,向郭络罗庶妃迎了上去:“没什么,我不过是和乌雅妹妹说两句话,贺她封位之喜。”
虽然是秋日,但此时正是下午,廊下还是热气熏蒸。钮祜禄庶妃虽然身侧有大宫女扶着,还是一副颇为辛苦的模样,仅在廊下站了片刻,玉脂般的面颊便沁出汗来。
淑岚知道她是为解围而辛苦过来,忙道:“钮祜禄庶妃怀胎辛苦,还是快回里屋坐着吧。”
钮祜禄庶妃对淑岚微微颔首,笑道:“不打紧。”又道:“方才佟格格与我说,宫中要制一种药膳,缺一品银菊,合宫都没有,独绛云轩有,她便跟我要了。一会儿,我叫文筝引你去摘。”
淑岚会意,便福了一礼,说:“绛云轩的菊花开得极好,难为庶妃肯割爱。”她自然知道佟格格不曾问她讨要过什么银菊,她这么说,不过是隔开她与郭络罗庶妃,解自己之围罢了。
钮祜禄庶妃笑笑,对一旁的大宫女文筝吩咐:“你去花房取个大篮子来,跟着乌雅贵人采花去。”
采菊一事虽是托词,倒也是实情。汤泉行宫地气最暖,催得满宫的菊花早早地开了。如今虽是外头菊花初放的季节,这行宫的菊花不是开过了,便是已经开败了。唯有钮祜禄庶妃的绛云轩距离汤泉之处最远,菊花倒才刚开,最是适合采摘入膳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