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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愚钝,虽苦心修习医术之道多年,上次佛宴却犯了如此大错,是微臣该死。但乌雅贵人无病,臣却可以确信。”他跪伏在地上,声音却掷地有声。
这话倒让佟格格没词儿了,他这是把自己后路堵死了呀,他对自己之前的错诊倒是全不推卸,完全没办法用这个当作把柄让他闭嘴了。
倒是淑岚有了些兴趣:“那你倒说说,是怎么诊治出来的,为何如此言之凿凿?”
她知道诊脉是有一定误差的,书上得来终觉浅,必须是积年的老医生,摸了上千上万的脉后,才能对各种脉像了然于心。像张怀这样年纪轻轻,又没什么了不起的师门传承的小太医,不知他为何如此笃定。
那张怀才抬起脸来回禀:“第一,既然贵人自称风寒,又因怕见风披了披风,为何这偏殿中窗户大开呢。”
淑岚望向大大敞开的窗户,太阳出来了,屋里闷热得紧,她便开了窗户。刚才急急只披了披风在身上,却忘了关窗。
“这……这是我来找乌雅贵人串门,才打开窗户,为的是散散药气。”佟格格赶紧给这个纰漏打了个补丁。
“第二,若说是开窗散了药气,也说得通。但若是乌雅贵人真的身染风寒,咳嗽不止,为何佟格格会来呢?不怕过了病气吗?”张怀继续说道。
“我……我是关怀姐妹,何惧病气?”佟格格不自觉中有些口吃。
张怀这次倒没反驳,只是用目光望向了卧榻上摆着的小几。
佟格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语塞:这小几上摆着几张大公主的字,还摆着一支未干的毛笔。若说自己不惧病气也就罢了,难道还会把娇弱小儿也带到病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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