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了?”
“皇上不必担忧,臣前几日给乌雅贵人诊过脉后,重新拟定了一道方子,小主连续吃了几日,已然精神好多了,现在已经下得来床了。”张怀一板一眼地垂首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旁人听了,只会觉得他初次面君,能对答如流已经是很好了,殊不知,从来耿直的张怀,让他钻研医术容易,让他撒谎,可太难为他了。
为了能成功在皇上面前把那个活蹦乱跳的乌雅贵人编成弱柳扶风缠绵病榻的样子,他私下里写了好几版稿子,反复背诵,这才勉强做到不一说谎就憋得耳朵通红。
“你有心了。”听见病情稍愈,玄烨点了点头,稍微一想,又觉得不对,便对旁边的刘院使道:“在张太医去诊治前,是哪个太医去看诊的?怎么小小的风寒治了那么多天不见好,反而缠绵病榻了?”
刘院使更是冷汗滂沱,他向来自持清高,何曾过问过这等小事?他正支支吾吾地答不出来,张怀这事却接过了话茬。
“回禀皇上,微臣听闻,皇太后前几日犯了积食之症,刘院使前几日侍奉在病榻之前,甚是辛苦,少往太医院来,可能并不清楚乌雅贵人之事。”张怀答得恭恭敬敬,字里行间都是替刘院使的失职遮掩。
刘院使暗中松了口气:这小子倒开窍了,只要皇上不把失察之责归之于自己,怎样都好。
张怀继续说:“微臣翻阅了乌雅贵人前几日的脉案,是夏院判与邓太医出的方子,一方是治疗风热,一方是治疗风燥,依微臣所见,两方皆不对症,才另乌雅贵人越发病体沉重,耽误了恢复最好的时机。”
刘院使一听,这两个名字他倒是熟悉,分属于太医院两大派系,一个是派系的领头人,一个是另一派系的得意门生。这二人平时针尖对麦芒,谁也看不起谁,这才开了完全药性不同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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