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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在袖中翻找一阵,翻出小小的一瓶伤药来,拉起他的衣袖,欲为他上药。
宋濯不欲让她碰他,一时嫌自己身上脏,二是恐她望见伤口,又会心疼的落泪,便沉声提醒道:“若是上药,恐秦颂会生疑。”
姚蓁动作一顿,打消了这个念头,将伤药收回。
宋濯欲要收回被她牵住的手,可锁链桎梏着他的动作,令他迟疑了一瞬,这一瞬间,姚蓁已经掀开了他的袖口。
她垂眸看着斑驳的伤口,本是白璧无瑕,如今却满是疮痍,手腕被粗糙沉重的镣铐磨得满是血泡。
姚蓁的睫羽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疾风骤雨中挥着翅膀的蝴蝶。蝶翼被大雨打湿,她的泪珠随即又落了下来。
她死死地咬住红唇,柔软的唇瓣被她咬出一道道痕迹,竭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她在安静地哭。
宋濯紧紧抿着薄唇,面色沉重,静静地看着她哭。待她的泪渐渐止住,他再开口时,嗓音涩然的不成样子,艰难开口道:“哭什么。”
他眨眨眼睫,唇角忽地挑起一抹笑,哑声道:“当年我以锁链锁住你,如今我被镣铐锁住,许是冥冥之中的报应,上天罚我为你赎罪,所以不必难过。”
他一向话少,鲜少哄人,耐着性子说出这番话已经十分不易,更毋庸提他嗓音尚且喑哑着。
姚蓁闻言,哭声停顿一瞬,抬头看向他深邃淡然的眼眸,眼泪反而落得更凶了。
姚蓁并未在水牢中停滞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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