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血豆腐、血燕窝, 唇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缓声道:“多谢父亲体恤, 将我厌恶的事物记得这般一清二楚。”
他虽唤着他父亲, 话语中却没有半点尊敬之意。
屋舍中的气氛,霎时凝若冷冰。
宋韫是什么脸色, 宋濯没有看。他垂着眼眸,在袖中翻找一阵,终于翻出一块饴糖, 周身的冷峻氛围才消散一些。
他倚在椅背上, 捏着那块饴糖放入口中, 半阖着眼眸。
宋韫仿佛对他的话浑然未觉一般,夹起一块血豆腐,放在他面前的瓷碟中,俨然一副慈父模样:“快用罢。”
血豆腐泛着黑红的色泽,软溜溜地从他筷著上滑入碟子里。
血腥气幽幽地钻入宋濯鼻间。
宋濯眼眸未曾动一下,嗅着那股令他不适的气息,忽地觉得好像也没那么厌恶了。似乎,宋韫的举止令他更不适应一些。
他吮着口中甜滋滋的饴糖,慵慵抬起眼帘,玉白的食指抵在桌沿下,未见着如何用力,桌子便倾斜起来,盛着各种血膳的盘子咣当撞到一处,朝宋韫滑过去,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霎时有些狼藉。
眼瞧着那些瓷盘要纷纷滑落,宋韫连忙用双手撑着桌子,才堪堪止住倾斜的趋势。
他抬起眼看向宋濯,宋濯神情冷然,父子二人沉默无声地对峙。
须臾,宋濯松开手,宋韫身形踉跄一下,额角青筋暴起。
他以袖拭汗,双手发颤,看向宋濯的目光十分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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