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冽。
姚蓁提着裙裾,缓步朝他走去,鞋履踏过台阶,手被宋濯牵住。
他的指尖滑入她的指缝里,姚蓁被抚的有些发痒,想要将手抽出,却被宋濯强势地握得更紧。
姚蓁挣不动,心尖一跳,恍惚间忽地忆起,此时的他是清醒着的宋濯,并不是喝醉后对她百依百顺的宋濯。
她心底蓦地有些发憷,再回神时,已被宋濯牵着坐在妆镜前,而宋濯站在她的身后,指腹揉捏摩挲着她的耳垂。
姚蓁看向妆镜中的自己。
骊将军出事的噩耗传来,虽未宣扬,但她今日选择穿着素色的衣裳,不施粉黛,整个人十分素净,耳垂上未挂耳珰,有种清水芙蓉的淡雅清丽。
她同他,皆看着镜中的她,谁都没有出声。
柔嫩的耳垂,被宋濯的长指渐渐揉的绯红。姚蓁脊骨窜起一阵酥麻,恍然间好似回到风雪来临的前夕,有些不适地偏过脸,目光落在妆镜旁的妆奁之上,微微一怔。
清濂居的布局,她十分熟悉,未曾见到过这个妆奁。
正疑惑着,宋濯的手探向那妆奁,将它移过来,打开最上面一层,将一对红玉坠的耳珰取出,比对在姚蓁耳侧,长睫遮掩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满意。
烛光下,那红玉坠质地若水,流光溢彩,将姚蓁的肌肤映得越发白皙,娇若新雪暖玉,血玉本就少见,而这一对血玉坠,只单单瞧着,便知并非凡品。
宋濯并不是个会渲染感情的人,因而并没有过多的赘述着耳珰的来源,只是低声道:“红色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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