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裹着一件苍青色的大氅。
她身上的那件大氅……
浣竹不敢再想下去,心中悚然一颤。
姚蓁目光看着地上那件大氅,眼睫轻眨,像是在回想一阵,须臾才轻缓地道:“沾了雪水,拿去洗吧。”
浣竹得令,拾起大氅退下,将寝殿的门阖上。
她一走,姚蓁便病弱无力的歪倒。
直至殿门阖紧,帷帐深处,缩在床榻一角的宋濯才得以施展身躯,伸手触了触她细嫩的前额,醇声道:“还难受吗?”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姚蓁嘴角便轻撇一下,眼尾泛开薄薄的红,避开他的手,背对着他,默不作声地将自己裹得更紧,柔软如雪夜中绽放的白梅花。
她的肌肤也如花瓣一样,柔嫩且薄,轻微一点力道,花枝便会发着颤晕开绯丽。
被她以拒绝的态度抚开手,宋濯倒也不恼,垂眸睨她一阵,反而轻笑一声,慵慵斜倚在床柱上,任凭墨发流淌着漫过她的发尾。
他昨日着实度过了一个酣畅淋漓的生辰,此时正神清气爽,疼惜她都来不及,又怎会同哀婉无力的她计较这一两下被拒绝的亲密。
姚蓁恹恹无力地又躺了一阵,才迟钝地眨动眼睫,偏过头,轻声问他:“你不去朝会吗?”
宋濯斜眸睨她,听出她话语中的撵她之意,缓声道:“不去。”
姚蓁不知想到什么,一时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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