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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对她的那股几乎病态的掌控欲,交谈时,姚蓁原以为他是要带她一齐同行的。
他却并没有强迫她同行,只是抚着她的发,将她拥入怀中,沉声让她照顾好自己。
——这话,本应是由她来对以身涉险的他来说。
姚蓁微微出神,意识很快又回笼,听出他话语中的严肃,心中凛然。
宋濯离开了。
目送他离开时,姚蓁并未感觉到什么,然而夜间时未免总是思索事态究竟是怎样严峻,竟然让身为首辅的他亲身前往。
一连两夜皆如此,姚蓁终于意识到,她是在挂念宋濯。
她是在想他。
她将此归结于宋濯是为民劳神,作为皇室公主的她,理应心系他、挂念他。
在清濂居的日子,因着没有宋濯的存在,变得越发漫长难捱起来。
侍从婢子皆寡言少语,鲜少同她搭话,姚蓁便只好常常同猫儿共处,猫儿嗜睡,她亦同它共眠,以此转移对宋濯的思念,倒也算闲适平静。
这一份平静,在宋濯走后的第三晚,被不速之客打破。
姚蓁正在屋舍中逗着猫儿,忽然听得外面隐约传来一些朦胧的嘈杂人声,便出门查看。
入目眺望,天际映着亮若白昼的火光。
苑清领着一列护卫,行色匆匆、有条不紊地将清濂居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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