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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上攒动着的灰沉的云霭,蔓延到百里之外的城镇上空。
疠所之中,宋濯坐于案首,思忖一阵,缓声道:“秋行夏令,阴阳失位,寒暑错时,是故生疠(1)。”
桌案两侧的当地官员与医师纷纷应和,不知是谁长嗟一声,低低的交谈声霎时归于岑寂,屋舍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众人六神无主,却不约而同地看着案首上坐如玉山的宋濯。
宋濯垂着眉眼,如玉的长指点在摊开的卷宗之上,须臾,沉声道:“染疟寒者,多为农户。”
有人上前应道:“是。”
宋濯一目十行,浏览着卷宗上记载着的症状与死因,面色稍微凝重,冷声道:“疠病初起时,未曾重视,故而使其势日益壮大,民不聊生。”
座下负责此项的官员,立刻面白如纸,满头大汗地请罪。
宋濯掀起眼帘,瞥他一眼,不曾追究,转而吩咐道:“即刻舍空宅邸,做病坊,置医药,集中而治。”
那官员如释重负,即刻便领了几名医师下去布置。
宋濯又点了两个人,让他们去处理家禽死尸,通浚沟渠。
那二人领命,自座中起身离开。
屋中余下官员,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原本有年长而不屑者,此刻丝毫不敢轻慢这位年轻的首辅。
宋濯平静地对待四周看过来的目光,继续看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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