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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蓁推他的手臂,轻声道:“……热。”
她分明只着一身禅衣,却无端有些发热,像是绸纱灼烧着她的肌肤,热度蔓延至她全身。
宋濯放下奏折,垂眸睨着她,长指抚摸她散开的青丝,睫羽眨动几下,薄唇微启,意有所指的缓声道:“有昨晚热吗?昨晚那般热,倒未听见你说一句热。”
姚蓁鼻息一窒,听明白他的话,抿紧唇,撒气一般用力拧了一把他。
这条胳膊,手腕上仍缠着纱布,是被她用金簪刺伤的那条。
宋濯闷哼一声,却察觉不到痛一般,反而低低地笑出一声来,笑声回荡在胸膛间,震颤着姚蓁的耳膜,令她的心房随着他的笑声泛开震颤的嗡鸣。
他极度公平的评价道:“好凶啊,蓁蓁。”
不待姚蓁回应,他忽地靠近她,转而淡声问:“还要逃离我吗?”
他这样的冷清的声音,落入姚蓁耳中,却令她难以自抑地想到先前他狠声问她时的语气。
她闻言霎时通体生寒,惧意顺着脊骨蔓延,轻轻打了一个寒颤,在屋舍中落针可闻的寂静声中,垂下眼帘,柔声道:“不会了。”
嘴上虽这样应着,她的胸口却急急地跳动两下——她心中从未有一刻停歇过这个念头,始终盘算着伺机逃离、或是应对他的法子。
她并非愚钝之人,宋濯更不是。她自以为藏匿很好的心思,实则宋濯在感觉到她蓦然转快的心跳时,便察觉的一清二楚。
他没有当即拆穿她,只是淡然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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