濯, 平息着鼻息, 与他对峙一阵,轻声求他给她解开锁链。
宋濯清沉眼眸水洗过一般的岑亮,鸦色的长眉攒着细汗,清汗流过眉骨上的伤痕,带起细密的刺痛麻痒。
他的神情依旧冷,面容雪白,只是眼尾弥漫勾挑着一道深色,浓长睫羽汗湿沾在眼尾,凝成浓墨色的一笔,隐约窥见几分异样的情绪。
眼睫眨动两下,他打量着她,似是在思忖。姚蓁软声恳求,手臂环着他的脖颈,吻他的下颌,好一阵,他的眼眸才微动一下,摸出钥匙将锁链打开。
甫一重获自由,姚蓁立即蹬着腿要逃离他。
可她一动不能动。
像是猎场上被一箭穿颈的鹿,钉在泥土里,忽然失了声,红唇翕动,无助地仰着脖颈。
窗外竹叶婆娑,宋濯长睫垂落,遮住眼中情绪。
——他是为她解开锁链。可这并不是要放她走的意思。
月色朦胧,烛火颤抖的厉害。
原本她好似要同宋濯说些什么的。
可她如今染了风寒一般浑身无力,使不上力,思绪如同被他撕碎的宫绸般乱作一团。
宋濯年少时便名满京城,文采斐然,精通典籍,提及他时,无数鸿儒学士皆称赞不已,他着实是个太好学的学生,博闻强识,过目不忘,一些话本子上匆匆一瞥的字眼,现今皆被这无数名师教出的好学生付诸鲜活。
起先姚蓁尚可使自己保持冷静自持,思索该如何毫发无损的脱身,软着声音同他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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