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上去委屈可怜。
宋濯其实并不在意什么孩儿。如若一生无后,予他亦无痛无痒。
他所在乎的,只有姚蓁的态度——那种写在脸上的,想尽一切避免同他牵连过深的态度。
她既已牵动他的心绪,他又怎会让她有离开他的机会。
他蹲在她面前,双手搭在她的双膝上,玄色长袍曳地堆叠,优雅地仰头看她,缓声道:“你我什么身份,偷|情的奸|夫|淫|妇?不用怕,若有人敢非议,杀了便是。”
姚蓁摇头,同他说不清,思来想去,愈发委屈,眼中渐渐蓄泪,声音也染上几分哽咽,愈发轻柔:“宋濯,你说出这番话时,有没有考虑过我?有孕予你无伤大雅,——那我呢?”
她眼尾泪珠滚落,落在仰头看她的宋濯眉骨上,晶莹的泪珠,顺着他的墨色长眉,滑入他的眼眸中。宋濯睫羽轻眨,那滴泪便顺着他的眼尾流出,恍若他自己垂泪。
她哭的这般伤心,一言不发,却彷如在字字句句控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