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肉里,他不懂那是怎样的感受,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即使抽皮扒筋、敲骨取髓,血肉模糊,亦难以将她割舍。
肩上的伤痛,不如将她割舍之痛的万分。
那时,他心中便浮现出一个念头,一个强烈的、疯狂的念头。
——无论用什么手段,要将她留在他身边,一定要将她留在身边。
即使她看向他的眼神中总是有着惊惧,即使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想到这里,他看向两人手间相连的链条,睫羽颤动几下,唇边勾起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说他在拈酸吃醋。
他沉吟一阵,觉得这般解释倒也说得过去,便缓声回应她方才说的话:“——嗯。”
姚蓁又惊又怕,心烦意乱,早便将方才的话抛之脑后,不明白他这句“嗯”从何而起。只是她看着他的似笑非笑的脸庞,登时有些毛骨悚然,难以自抑地向床榻里侧挪了挪,锁链一阵晃,哗啦哗啦地响。
晃动的锁链令宋濯蹙眉,他抬起头,见她仍在往床榻内侧挪移,便直立起身躯,颀长身量将她眼前的光亮完全遮蔽住,影子亦是将她整个儿覆住。
姚蓁一僵。
帐幔摇漾,浓重的黑暗中,渐渐渗入一些朦胧的烛光。
他眼帘垂落,看向她,好一阵,低哼一声,正当姚蓁瑟瑟地以为他又要发癫时,他却沉声道:“方才寻我,要做什么。”
姚蓁怔了怔,回忆一阵,恍惚忆起自己寻他的初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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