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
她睫羽轻轻颤抖一阵,心道,许是经历过朔方城一事,宋濯怕她再出什么意外,才待她寸步不离的罢。
马车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北疾驰,数十日转瞬即逝,很快便到了京畿。
宋濯收到的各类信件,也随着他们距离望京的缩短,逐渐多了起来。
因为过多的政务,一行人暂且中断了赶路,在京畿处租住了一间院子,短暂停留。
宋濯近几日十分忙,成摞的政务,等待他处理。白日时,姚蓁会帮着他处理一些;待到夜间,他独自燃灯续昼,姚蓁独自入眠。
说来也怪,他不同她共寝后,姚蓁反而睡得没有往先那般踏实,夜里睡着睡着,总觉得黑黢黢的夜里,有人正在盯着她看,旋即骤然惊醒。
这夜,姚蓁亦是心悸不已,旋即额前满是冷汗地醒来。
透过飘荡的床幔,定睛看去时,令她恐惧的来源处,却空无一物,一片幽黑。
外间宋濯点着的烛光,绕过门上悬着的锦帘,渗入内间,朦朦胧胧。
姚蓁看着那暖色的光晕,微微定了定心神。
她悄声穿好绣鞋,知晓宋濯仍在理事,便小心翼翼地迈步,从另一侧偏门,走出屋舍。
屋舍外,星河明朗,清风拂面。
姚蓁从廊庑中走出,四下寻觅一阵,寻到水井,便打了一些水,用帕子浸湿,拂拭着汗湿的额间。
她仰头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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