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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姚蓁的脸,只觉得她身条纤细柔软,恰好几个做完农活的庄稼汉回村,途经她家门前,对比之下,反而愈发觉得此人风度翩翩,气质出尘,疑虑打消大半。
她探出头,左右顾盼一阵,将他们请进房中。
她家壮丁皆不在,家中只有她和儿媳,屋舍空闲,刚好拾掇出一间无人住过的干净房间,供宋濯和姚蓁歇息。
阿婶做不惯细活,便将儿媳唤出来。她的儿媳略懂医术,家中有些草药,女大夫挑出几味药,阿婶便依照儿媳的指示去煎药。
这间屋舍,是阿婶家最大最宽敞的一间,但对于宋濯来说,还是小了一些。
便是连进门时,都得要宋濯低着头进入,才能保证他的头不会磕到门楣。
姚蓁被他安置在床上。
房舍中点着一盏油灯,明明灭灭,宋濯端坐在床边,回想女大夫说过的话。
“药还没煎好,这儿有一点白酒,你先用帕子蘸些酒,抹在她的肘窝、腋下,可以先降降温,让她不那么难受。”
她走后,宋濯捏着帕子,眉尖微蹙,身形凝滞,许久未有动作,置若罔闻一般。
蓦地,门被人叩动几下,宋濯偏头看,女大夫端着药汁走进来,将药碗搁在木桌上,笑了笑:“药煎好了。”
她将药放下,目光落在一旁瓷碗中,不曾消减过的酒水之上,又悄悄看向略微不自在的宋濯身上,眨眨眼眸,退出去。
宋濯拿起小匙,舀出一些散发着清苦气的药汁,用手背触碗壁,试了试温度。确认不烫后,将姚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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