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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琴指着自己:“我过分?”
然后,她指向小松,怒吼道:“你爸出事那天跟你打电话,你跟他说了什么?你说啊!”
小松坐得笔挺,像个接受审判的罪人。
她一直很坚强,李长青去世后,她再也没哭过。
可现在,她的眼泪珠子断线似的,叭嗒叭嗒掉在米饭里。
龚琴发疯一样大喊:“你不是为了他,一直记恨我吗?那你说啊!那天你跟他说什么了!你说啊!”
小松突然站起来,她抓上自己的外套,夺门而出。门的另一侧,是龚琴疯狂的嘶吼。
小松一直在跑,她打车回了宾馆,在出租车上,她终于泣不成声。
出租师傅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姑娘,你没事吧?”
小松摇了摇头。
司机把她放在宾馆门口,她胡乱地给了他一张一百块钱的人民币,然后跑回宾馆房间里。
她回到床上,抱住自己,她一直咬着自己的胳膊,咬出了血印。
只是腥涩的血锈味道,丝毫不能减轻她的负罪。
她回想起李长青出事的那个夜晚。
那天她正在抱着一盒薯片坐在沙发上看电影,电影演到最精彩的地方,李长青打来了电话。
他问她高考分数,小松说,等他回来再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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