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节

在做很不好的梦。如果没有温甜甜的这通电话, 他也许会单纯地以为她是魇住了。

而现在……

“具体就是这样, 那我就不打扰您了。”

似乎察觉到了他这边透着异样的沉默, 温甜甜悄无声息地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随手放到一边，秦烬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到床前。

他想替叶蓁抚平紧皱的眉心, 却见她眼角渐渐溢出了一滴晶莹的泪珠。除了在极致欢愉时溢出的生理泪水，他不想在任何别的时刻看叶蓁流眼泪。

轻轻为她揩去眼泪, 似是察觉到了他的触碰, 她长而卷翘的睫毛似蝉翼般轻颤了两下。

再然后, 他撞上了她迷蒙的目光。

“做噩梦了？”压抑着心中的情感，他状似无事发生般的问她。

若是仔细听, 不难听出他低沉嗓音里夹杂的温柔。似乎怕大声一点就会吓到她。

叶蓁没有回答, 而是定定地看了他好久。

“你都知道, 对吗？”

等了很久没等到他的回答，而他的沉默就是变相的默认。

叶蓁鼻子一酸，眼泪似决堤般不断涌出。

“十年……”她的音线也在颤抖：“从我们认识到我离开都没这么久, 你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曾经的记忆被悉数还回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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