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
盛县令气得手都在抖,看段祐言的眼神犹如看杀子仇人,但他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狠狠一甩袖,当机立断地把房门关了,咬牙切齿地在门外说:“我观大夫还未束发,还请大夫继续为我家哥儿医治,事后定会以佳婿下聘,如若大夫见死不救,哼!”他话没说完,但语气里蕴含的威胁,谁都明白。
时下男子若是已婚配会将头发束起,或者束冠,段祐言明显还披散着发,只在发根处用发带绑了一下,证明没有婚配。
“……我不行!”那时候的段祐言说什么也不想染指盛云锦,他拍着门拼命地想要出去。
可是他们被关在一个屋里,如果他不救盛云锦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他别无它法!别无它法!别无它法!
“事后所有人怨我连一个哥儿潮热脉都诊不出来,”段祐言红了红眼,“师父嫌我丢脸,父母下跪为我求情,我不得不入赘到县令家。”
“我只恨我自己为什么医术不能再精进一点,”段祐言捏紧了拳,“我想学医,我想弄懂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岳父嫌我只是一个大夫,配不上阿锦,要我科考,”段祐言咬了咬牙,“我考了,我没日没夜地苦读了两年,我以为我考上秀才,能让阿锦风光了,就能回去学医了,但是……”
“不一样了,不一样了,”段祐言捏着桌角,面色痛苦,“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以为他考上秀才就能像以前一样继续学医了,可是地位和身份发生了改变,他又怎么可能再变得回以前那个一心只想学医,在四十岁之前开一家医馆的乡野大夫。
师父不会再像对待徒弟那样再对他吆五喝六,医馆他想开就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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