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以前那种纯粹的快乐,好似找不到人生的意义了。
他以前想的是,他只要能在四十岁之前在平溪县开一家医馆,一家属于自家小小的医馆,治病救人就好。
可是医馆也不是那么好开的,不仅要高超的医术,还要有背景,像他这种没背景的诊错了,打杀了就打杀了。
他永远记得,当初爹娘战战兢兢跪在岳父大人面前,求他们绕他一命的场景。
这一幕总是萦绕在他心间,堵得他心里发慌,明明他只是想学医治病救人开间医馆安稳度日,为什么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如果他那天不来县令府就好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么痛苦的感受……
可是不来他这辈子都遇不上盛云锦!
段祐言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他只能折磨自己,好似这样就会让自己感受一点。
这时,门房的下人来报:“姑爷,有你的拜帖,是平溪县案首叫孟方荀,孟秀才的。”
孟方荀!
段祐言蹭地一下站了起来,他考上案首了!
段祐言真心地为朋友高兴着,但是想到他昨日没有去参加孟方荀案首宴,心里顿时就没底了。
他该不会生自己气了吧?
段祐言没底归没底,但他到底还是打开了房门,接了拜帖问了一声:“人呢?”
“在后门。”门房恭敬地回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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