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只可惜你这方子,想救人怕是有些难,害人说不定倒是一害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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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羊胡本来都要走了,险些被沈天舒这话气了个仰倒。
“刚刚在门外与老夫人有一面之缘,以我之见,老夫人之目疾并非实火,而是虚火所致,这一剂重药下去,怕是要出大事的,还望您能够仔细辨证,以免误诊了病情。”
沈天舒自幼跟着祖父学医,诗词歌赋还不会背就先会背医书,家里许多比她年长的学徒都要遵她一声大师姐。
年少扬名之后,所到之处更是人人尊敬赞誉。
所以沈天舒并不自知,但是她一说起老本行,就难免带出旧日的口吻和气势。
山羊胡没想到沈天舒真懂医理,几句话说得还挺切中要害,最后两句话竟与他师父常年挂在嘴边的唠叨十分神似。
但老夫人此乃旧疾,他对自己的诊断十分自信,根本不把沈天舒的话放在心上,反倒因她笃定的语气和态度气炸了肺。
“一派胡言!原本看你是女流之辈,年轻不懂事,不想与你计较,谁知你口气倒是不小!一未诊脉,二未问症,只看了眼面色,不知从哪里背了几句医理,居然有胆子教训起别人来了?我开始行医的时候,你怕是毛还没长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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