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生气了。为了向顾客赔罪,他分文未收,重新帮顾客写了一封信。
这一回,刘老头倒是没再捣乱。
谢霁庭大概明白,他之所以不捣乱,正是因为他这次分文不收。
若他每次都分文不收,那么,不用刘老头捣乱,他自己就做不下去这桩生意了。
于是,谢霁庭第一次找刘老头理论道:“刘老先生,这两日您再怎么挑剔为难,我都敬您年长没有与您计较。可您将茶水喷到我为客人写好的家书上,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刘老头白了他一眼道:“你来抢我生意,还说我过分?”
只一句话,谢霁庭便败下阵来,与一位五六十岁的老先生抢生意,确实是他的不对。但,他身上仅剩的十二文铜钱都用在了买纸墨和信封上,若就此放弃,不但那十二文钱打了水漂,他也没有本钱再做别的生意了。可家里还有许多东西要添置,三妹脚上的伤也需要请大夫医治。
他只能先把本钱赚回来,再想它法。
不过今日是不行了,刘老头喝着茶水在旁边虎视眈眈,他写再多恐怕都会被他喷茶毁掉。
见谢霁庭一言不发地推着板车离开,李红杏问何春桃:“你说,他明日还会过来吗?”
何春桃心想,刚才刘老头指责他抢生意,他一句话也没反驳,可见他心里是感到羞愧的。若他明日还来,便说明他当真是身无分文别无他法了。
说来也是可笑,从前一字可值千金的云明公子,如今一文钱写一页信竟都被人嫌弃。
“若他明日来了,咱俩昨天打的赌我可就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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