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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凌越初次领兵便一路跟着他,十余年来,别说笑了,几乎从未见他真正松快过,此番进京是我认识他以来,他最为和善松弛的日子。”
“多谢沈姑娘。”
“对了,下月末是他的生辰。战场上刀尖舔血谁人都不知能不能活到明日,营中人人都过生辰,唯有他从来不过,但今年想来能有人陪他过了。”
说完笑着朝她拱了拱手,大步朝内走去。
留下沈婳愣愣地看着他的背影,还在品他的话,难道,他对她并非临时起意吗?
那日后,沈婳才知道方玉恒来是为了邻国使节送来和谈书一事,两国要商定朝贡与和亲的事宜,对方使臣点名要有肃王在场,凌越便又忙了起来。
正好她要时间准备生辰礼,如此一来也不怕他会冷不丁冒出来,她又不擅长在他面前说话,若是被瞧见,肯定什么都招供了,反而还没了惊喜。
沈婳苦思冥想了许久,该给他准备什么生辰礼好,什么奇珍异宝他肯定见得多了,至于别的喜好,好似也只有兵刃,可再好的利刃他也都有了,没有的她也寻不到。
思来想去,他唯一放在心上过得,便是她的两个荷包。
当初会与他来往频频,也是从一个荷包牵出的事,打定主意后她便开始画花样。
在一众贵女间,沈婳的女红只能算平平,且还是当初嬷嬷督促她为凌维舟绣荷包绣帕子,逼着她苦练了段时日,她的绣活才勉强能入眼。
之前她熬了好几个夜,就为了亲手给凌维舟绣个荷包,好在没能送出去,她就撞见了那两人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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