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洲拌嘴,死犟着不肯从溪水里起来,沈婳到底还是有些怕兄长黑脸的,吐了吐舌头乖乖地穿好了鞋袜。
而后就见她哥沉着脸,大步过去一把拎着程关月的后襟,将人给提了起来。
“山涧里的水阴冷,即便是日头晒着也容易入了寒气,你自己的身子不想要,莫要拖我们呦呦陪你疯。”
沈长洲的语气略微有些重,连沈婳听着都直皱眉,以程关月的脾气又如何忍得了这个。
果然,就见程关月猛地甩开他的手,连鞋袜都没穿齐整,便一翻白眼丢下他们往山下走去。
沈婳回头看了她哥一眼,觉得他太过反常了,往日不都是他嘻嘻哈哈没个正行,这等下水上树的事儿,也是他最常干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不过是玩个水,至于如此生气吗?
她拧了拧眉道:“大哥哥,阿姊没有逼我下水,是我自己想下去玩的,况且也没有觉得冷,你说得有些重了。”
说完也不等他回话,便追着程关月下山了,留下沈长洲一脚踢在歪了的水桶上,眼底闪过一抹懊恼。
沈婳跑了好久,才追上前面的人,见她气鼓鼓的,连路都不好好看,赶忙挽上她的手:“阿姊,我已经替你骂过大哥哥了,你别生气了。”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竟然看程关月眼眶有些发红,她该不会是哭了吧?
“阿姊,你怎么了?”
程关月摇着头撇开眼:“没什么,只是一时有些气不过。”
阿姊平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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